
(深夜,某居民楼天台)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阿杰发青的脸,他蹲在水泥护栏后反复拖动进度条。视频里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正往塑料桶倒黑粉末,旁白用变声器念着:“黑瓜团队最新暗访,XX奶茶店用工业素勾兑……”弹幕出成片“卧槽”。
阿杰的拇指悬在转发键上发抖——他上个月刚在这家店打过工,后厨明明只有标准化流程。镜头突然扫过操作台角落半开的抽屉,一包未拆封的芒果酱让他瞳孔骤缩:那是三个月前就停产的旧包装。
(次日清晨奶茶店) 店长把手机摔在收银台时,刚开封的淡奶油正顺着裂缝滴到小票上。“现在年轻人为了流量真敢编啊?”她指着监控里凌晨三点空荡荡的店铺,“这角度明显是……”突然噤声。视频里晃过的外卖订单号0327,分明是昨天下午四点十七分的单子。
玻璃门外举着手机直播的年轻人突然增多,有个穿骷髅T恤的对着镜头大喊:“老铁们看好了,就是这家黑心店!”吸管包装纸在穿堂风里打着旋,吧台上“本月优秀员工”照片里,阿杰的工牌编号正在视频右下角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