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深夜，电脑屏幕蓝光映在脸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滑动鼠标滚轮）

「404 Not Found」

我又一次刷新页面，指甲在桌面上敲出细密的节奏。三天前那个凌晨分明不是幻觉——首页猩红弹窗写着「张姓顶流夜店转账记录曝光」，缩略图里模糊的侧脸轮廓像极了他耳后那颗痣的位置。免费下载按钮旁实时更新的计数器显示着「32741人正在蹲守」，聊天框里不断弹出新消息：

「求资源！有偿！」 「楼主好人一生平安」 「已转存，验证码是」

（突然掐灭烟头，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着电脑）

此刻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03:47，收藏夹里那个刺眼的黑西瓜图标变成破碎的拼图。论坛里开始流传截图证据：有人下载的压缩包在解压瞬间触发毒软件警报，某个自称程序员的匿名用户发帖称在网页源码里发现GPS定位代码，而微超话里#吃瓜网中毒#的话题正在以每分钟三百条的速度消失。

（切到微信对话框，给某个备注「A渠道-勿删」的联系人发送抖动窗口）

「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」

机械女声从蓝牙耳机里传来时，窗外的晨雾正漫过二十七楼的玻璃。楼下早点铺亮起第一盏灯，蒸笼白气在路灯下扭曲成问号形状。回收站里那个还没来得及打开的.rar文件，此刻安静得像从未存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