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两点，电脑屏幕的蓝光刺得人眼睛发酸。我刷新着那个暗红界面的网站，鼠标滚轮每下滑一次，都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。"某顶流歌手税务记录流出"的标题刚冒头，评论区已经出三千条"蹲后续"——在「黑料网」，时间是以秒计算的货币。

上周表姐神神秘秘分享的链接，此刻正显示着某女星与豪门公子的九宫格偷拍照。第三张照片边缘有半个反光的消防栓，眼尖的网友扒出三年前该小区发生过保姆纵火案，评论区瞬间分成"真爱无罪派"和"吃人血馒头派"。我咬着冰棍截屏发给闺蜜，塑料键盘被糖水滴得黏糊糊的。

真正让服务器瘫痪的是上周三的「午夜弹」。匿名用户上传了27段监控录像，从顶楼会所的香槟塔到地下车库的黑轿车，某商业大佬的行程精确到分钟。第二天股市开盘时，三家上市公司同时跌停。有人在论坛里说看见黑客在网吧通宵，可乐罐堆得比显示屏还高。

吃瓜群众们永远在等下一个刷新键。上周热议的明星离婚协议书，这周已经被压缩包里的某局长录音取代。免费曝光的代价，是每个人都在成为他人瓜田里的猹——我上传过楼下便利店老板夜会网红的脸书截图，三天后发现自己取快递的糗态出现在「社死合集」里。